唯心和无双简单的说了一些昨日的情况后,无双就起身离开,言再见便是长安。
“记得按时服药,身上的伤虽然已经没有大碍,但要去除伤疤药还是不能断。”
倘大的屋子在无双走后只剩下了唯心和梁政两人。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。
“皇上……”唯心实在无法和梁政独处太久,于是忍不住开口,想要逃开。
“陆惟馨。”
就在唯心还未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想法,梁政突然抬起低垂的眸子,定定的看着她。那双幽深的眸子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,英气锋利的眉宇,削薄性感的嘴唇,面容绝艳的无法比拟,似乎要将人吸进深渊。
唯心瞳孔骤缩,却也一瞬不瞬的回盯着梁政。“皇上无缘无故怎么叫起唯心来了。现在唯心姓楚,楚萦,不是路萦。”
“你知道朕说的是哪三个字。”
唯心不回答。在他的话语下她的心脏砰砰狂跳,血压像要震碎血管。
“不要怕。”梁政看出她的局促,突然抬起手掌抚在她的前额上,手心传递着炙热的温度。“朕知道你的过去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唯心惶恐的看着梁政,一股电流瞬袭心底,她咬了咬牙。
“扑通”一声,膝盖碰撞羊毛地毯发出闷闷的声响。
“唯心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是大逆不道,但……请皇上开恩……”唯心用力一拜,前额重重的叩在地上。
“但说无妨,恕你无罪。”梁政看着她面容冷峻结了一层冰,些许猜到她似乎要说些什么。
“唯心身负陆氏一族灭族之仇,求皇上……”她瘦削的身躯匍匐在他脚下,脊背却挺得笔直,“借唯心一臂之力,好……报仇雪恨。”
沉默,无尽的沉默。宽敞的屋内一片死寂,只剩下她清晰急促的呼吸声。
“朕会帮你报仇,君无戏言。”梁政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,开口后声音沉寂威严。
他真的允诺帮自己报仇?
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滑落在地毯上,唯心的指尖滑落,死死扣进地面,手上青筋暴起。
梁政手心一空,低头看向唯心。仿佛一晃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,满目的狠绝,和抹不去的,从心底爆发出的潮水般的悲伤。
“扇子。”梁政捧起唯心泪痕交错的脸,看到她眼底燃起的希望,然后用指腹拭去她滚落的泪珠。
她很聪明,也很有分寸,只是还不够狠。
“从此以后你跟在朕的身边,朕会护你,宠你,也会帮你报仇。”梁政几乎是一字一顿,“但是朕需要你的玉柄扇,你愿意给吗。”
虽然带了一个“吗”字,但梁政的语气是那么坚决,毫无置疑的余地。
扇子?唯心兀的一惊。为什么是扇子,难道他也知道扇子的秘密不成。
“皇上,实不相瞒,扇子中有楚国先皇的遗诏……唯心身负使命有些为难……”唯心再叩首,无比真诚。扇子还留有哥哥的念想,她舍不得。
“遗诏?”这次换梁政隐隐震惊。
“是。家父早年受先帝之托,携灵公遗诏藏匿于市井。而遗诏就在扇子的扇面中封存。”
“无碍。”梁政幽然道,“朕无心窥探灵公遗诏,只是玉柄扇,别有他用。”
“那皇上您……”
“扇子你且收好,待朕用到的那一日,借朕一用即可。”梁政将唯心拉起重新坐下。大手覆着她的小手。
“唯心全听皇上安排。”唯心坐下后低下头看着二人交叠的手。明明这才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,可看到他在总会让她莫名的心安,或者说……心跳?
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吗……
唯心悄悄侧了目光看向梁政。他又恢复了那个冷漠生硬的样子,面容绝艳,落在别处的目光带着疏离。如若不是此刻他掌心炙热如火,她真的会以为身边是一座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川。
就在屋内气氛又陷入僵局的时候,阿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,“启禀皇上,长安来人了,说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顺公公求见。”
梁政听后神情一顿,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奴才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岁万安!”不过片刻顺公公就跪在了梁政身前,俯身的同时眼角余光也不忘打量坐在梁政身旁的唯心。
好生俊俏的一个姑娘。顺公公心里泛起了嘀咕,这能安然做在宣帝身边的女人,还是除了妍妃娘娘的第一个。
“起来吧。”梁政握着唯心的手又紧了紧,眸子里浮着碎冰。
“皇上,太后娘娘这次派奴才来,是想请皇上赶快回长安去。”顺公公爬起来恭敬地站着。“毕竟朝廷还得皇上亲自把持……”
“如今皇上您打了胜仗,也该是时候休兵养息了。”顺公公瞧着梁政脸上仍旧毫无表情,便胆子大了起来继续说下去。
“朕也正有回朝的打算。”梁政带着寒意的目光扫过。“可昨日刚娶了楚国的嘉善公主,朕想要过些时日再启程回长安。要给嘉善公主时间适应,不是吗。”
“皇上所言极是……”顺公公觉得背后冒起冷汗,“那这位一定是缘妃娘娘了,奴才给娘娘请安……刚刚奴才有眼不识泰山,请缘妃娘娘不要怪罪。”
“公公客气了。”唯心感觉到梁政对他冷漠的态度,应了声算是回答。
得,顺公公在心底哀嚎。看皇上的脸色,这太后让他带来的几个美姬怕是也没办法献出去了,两边不是人的事儿让他给摊上了,这可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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