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是小米粥,菜式是我吩咐厨房做的上次他给我做的那两道小菜,我吃了几口便抱怨,“没有你做的好吃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举筷尝了一下,公正地说: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。”
我咬住下唇,他马上改嘴,“你喜欢的话,我以后都做给你吃。”
这才乖嘛,我喜笑颜开,愉悦地吃完了早餐。
吃过早餐后我回房换衣服,挑了半天还是无果,于是走出房间,趴在楼梯扶手上,可怜兮兮地叫他,“安意。”
他正站在我家酒柜面前,听到声音回头,微仰头望着我,“怎么了?”
哎哟喂,这个角度也是帅哭了,我咽了咽口水,才勉力开口:“上来帮我选衣服好不好?”
他愣了一下,然后脸上写满了拒绝,“不擅长。”
“那我穿睡衣去了?”
他有些好笑,“随便你。”
我走下楼,抱住他的手臂,“你先上来。”
他没法,又不好使力挣脱,只能由着我把他拉进了我的卧室,一路来到衣橱前。
他望着我这个堪比卧室的衣橱,有些瞠目结舌。
我把衬衣一件件拿出来比划,询问他的意见,他露出为难的面色,“这几件有区别?”
我也有些郁闷了,“扣子选材不同的。”
他摸摸鼻子。
“这个呢?”我又拿起一件问,“这件和你身上的款式比较像。”
他已经很无奈了,只是点头,“可以。”
“可是你不会觉得这个比较好看?”我指了指另外一件,“要不我试给你看?”
我不等他回话就把他推出去,在衣橱里换好,出去的时候他眼角耷拉着,点头,“好看。”
“可是和你的衬衣不搭啊,我试这件给你看?”
“… …”他都快崩溃了。
等我换好衣服化好妆可以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民政局中午不上班,我们干脆留在家里先吃午饭。
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吃水果,我才突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,连忙扯扯他,问:“画呢?”
“带来了。”他立刻转身把画拿过来给我看。
画是油画,画上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纯白吊带裙,她坐在窗台上,歪着脑袋笑得很俏皮。
我伸手接过画,看了几分钟,渐渐有些不满,“为什么你画的她就那么像她呢。”
他没有做声。
我两手一分,喀拉一声利落地把它撕成两半。
安意看着我,并没有多大的表情,在我撕完之后还把垃圾桶踢了过来。
“她给你那笔钱我已经还给她了。”
他明白了我的意思,点了点头。
“你生气了吗?”我勾起他的下巴问他。
他接住我的目光,伸手握住我的手腕,表情很坦然,“为什么要生气?”
“我撕了你的画嘛,画了多久?”
他笑了笑,“没多久,而且我画过的画数以千计,难不成都要留着?”
算他会说话。
下午两点我们出发去民政局,人不算多,不用排队。
给我们□□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,一直都是笑吟吟的,很和善,直夸我们俊男美女,天生一对。
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每一对新人都那么说,但听着真的蛮顺耳的。
我们把证件递过去,她看了之后又笑,“姐弟恋呢,真看不出来啊,我以为你们俩都刚满二十呢,真配啊。”
大概她脸上的祝福很真挚,让我忽然想起了我父母,如果他们还在,会有多高兴,可能也会骂我,但是也会真的替我感到高兴。
而在这么重要的日子,我居然没有人可以分享。
转身的时候觉得眼前一片朦胧,连忙吸气,走在安意前面。
照相的时候,仍然有些想哭,但笑容也是真的,以至于照好之后,照片里的我眼睛都是水汪汪的。
我觉得不好看,结婚照我眼泪汪汪的,寓意不好,摄像的师傅却忙着给下一对拍照,挥手糊弄我:“这么漂亮了还要重照?你看你多漂亮啊,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新娘子了。”
我还想说什么,安意已经把我拉出去了。
照片就这样被贴到了证件上,大红印章盖下来,小本本发到我们手上的时候,简直比当初领了录取通知书还高兴。
出门的时候发现天突然阴暗下来了,灰蒙蒙的,路上行人行色匆匆。
我们都没料到,还未反应过来,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的落下来了。我连忙把证件装好,然后和安意跑回车里。
几十米的距离,也把我们淋得够呛,坐上车后,我们两个人的头发都湿了,样子很狼狈,望着彼此都有些忍俊不禁。
气氛有些暖,我突然很想他吻我。
但他不会有这个念头,几秒之后他移开视线,抹掉眼角的水滴,我转身找出毛巾给他,他没有接,示意我先擦,等我擦完之后才接过半湿的毛巾擦头。
“晚上在外面吃庆祝一下?”我问他。
“好。”
“把安叔叔也叫出来?”
安意笑了,“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不用叫他。”
安叔叔真是太善解人意了,这是给我们最大限度的独处时间。
我把车开出去,随口问:“想吃什么?”
“你想吃什么?”他反问。
“我都行。”
“我有一个师姐开了一家游艇餐厅,海鲜是现捕的,厨师也很地道,要不要去试一试?”
“是东门那一艘?”我条件反射地说,看到他点头之后很兴奋,“啊,我早就想去试一试了,口碑超赞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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