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辽国公要来大同,日后必定要是取这五堡,老夫也要做好准备,若是能兵不血刃,那就是最好了。”范永斗低声说道。范永斗说的这五堡,指的是边墙五堡,边墙五堡是指大同长城上修建的堡城。大同镇边墙五堡有内五堡、外五堡、塞外五堡之分。通常说的“边墙五堡”是指“内五堡”,即镇边、镇川、宏赐、镇鲁、镇河五堡;“外五堡“为镇羌、破鲁、灭鲁、威鲁、宁鲁五堡;”塞外五堡“为得胜、拒墙、拒门、助马、保安五堡,十五个坞堡,加上墩台等等建筑,就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线,抵御或者是预防蒙古人的入侵。不过现在不一样了,蒙古人一斤失去了震慑力,倒是听说建奴会经常来这里打秋风什么的。
“范东主,若是要取这边墙五堡,实际上根本要不了多少兵力,别人不知道这边墙五堡,可是小人却知道这边墙五堡的。”一个商人站起身来,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怎么,乔兄弟去过这边墙五堡?”田兰生望着那人双眼一说道。
“小人曾经去那边送过货物,虽然不是从长城出关,但是也曾经在那边走过一段路,见识过着边墙十五堡的情况。”那乔姓商人笑眯眯的说道。尽管大家都知道,这个人所谓的走过一段路,大概就是想从这边找个小道出关,不用交税。只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曾做过,也就不稀奇了。
“不知道这边墙十五堡现在如何了?”范永斗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。
“嘿嘿,连长矛上的木柄都已经开裂了,诸位以为这个地方如何?”乔姓商贾不屑的说道:“那个地方本身就是穷苦的地方,若是在成祖年间倒是好点,可是现在,本身就是民不聊生,土地干裂,军中粮草不足,那些军户们比我家的奴才还要穷苦,整天吃不到二两饭,不要说打仗,就是弓弦都拉不开了,日后公爷若是要派人进攻边墙五堡,不要多的,五百人的骑兵就能夺取这边墙五堡。”
“哦!若是如此,倒是不错。”范永斗等人相互望了一眼,说道:“如此甚好,这样,这边墙五堡就等于落入了我征北军的手中,现在就剩下杀胡口一带了,诸位可要好生游说啊!此事关系到我们晋商的前程,必须在三天之内完成,公爷大军一到,就立刻打开城门。我相信,姜瓖虽然想引诱公爷上当,在短时间内,不会在杀胡口增加兵力的,他们的兵力也许会在我军进入杀胡口,和杀胡口兵力发生冲突的时候,才会到达杀胡口,只是,却是不知道杀胡口已经落入我征北军手中,到时候,他就是再厉害,也只能是退守左云右玉两县的途径了。”范永斗虽然不是打仗的,但是若是论把握机遇,此人也并不比其他人差到哪里去。
“嗯,范东主放心,此事关系到我等的身家性命,若是不办成此事,不将姜瓖赶走,我等晋商还有活路吗?”一人大声的说道。他双目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,这个姜瓖若是和征北军打仗,那是他的事情,哪怕这些人送上一些银子劳军也是可以的,就算这姜瓖抄了晋商七大世家的店铺等等,这也没关系,虽然范永斗是晋商的代表,老大哥级别的人物,可是他们若是死了,剩下的市场可以落到其他人手上,弄不好这些晋商们还会感谢姜瓖,可是姜瓖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愚蠢了,不但是抄了范永斗等七人,还将其他的晋商也给抄的抄,封的封,一下子犯了众怒,众人这就不同意,纷纷投入征北军的怀抱,大家就你一言,我一语,撬动了姜瓖的墙角。
若是姜瓖听到了晋商的心思,恐怕连哭的心思都有了,他不是没想过只对付范永斗等人,可是这杨振威在事发之前,已经通知范永斗等人,范永斗自然是将钱财快速的转移出来,虽然损失了不少,可是姜瓖自己也没有得到多少,他除掉要自己用、发给下面的将军、士兵等等,可是大头要交给崇祯皇帝的。这崇祯皇帝那里没有几百万两银子,你好意思交不?弄不好,好事没办成,崇祯皇帝还要对你下手,无奈之下,姜瓖才会对其他的晋商们举起了屠刀。姜瓖这么做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只是就要就让李信落了好处。
“范东主,你说,公爷若是从长城入关,是不是很轻松?”王登库低声说道。李信的军事行动,这些人虽然不能说全部掌握,但是大概也是知道的,两路大军,一前一后,一举将大同盆地夺下。手笔之大,就是范永斗听了也是胆战心惊,小心翼翼,这个辽国公不出手就算了,一出手,就是要了姜瓖的命。
“不管怎么样,长城一带还是要走动起来的。查看其中的虚实,绘制兵马驻防图,将这些都交给公爷。”范永斗想了想说道:“虽然不知道公爷这次准备怎么打,但是不管怎么样,在军中我们能收买的就得收买。公爷是一个做大事的人,老夫虽然没有见过崇祯皇帝,但是见过建奴的皇太极,若是论野心,公爷或许比不过皇太极,但是论手腕,公爷才是天下第一,一个小小的英雄陵园,所耗费的才多少,一百万两银子,而且还不是一次性投入,就收买了三军之心,甚至连朝廷的士兵听了公爷的举动之后,都恨不得成为征北军的一员,公爷夺取大同阻力并不大,除非是姜襄的心腹,才有可能抵抗公爷。我们要做的就是收买那些不坚定的人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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